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根本说一切有部尼陀那目得迦

三藏法师义净奉 制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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根本说一切有部目得迦卷第六

大唐三藏法师义净奉 制译

大门总摄颂曰:

 最初为忏谢,  第二定属物,
 第三资具衣,  目得迦总颂。

别门初总摄颂曰:

 忏谢草田中,  合免王影胜,
 狗肉盏甘蔗,  糖酥根等听。

第一子摄颂曰:

 忏谢非近圆,  观求寂相貌,
 苾刍与尼法,  互秉法皆成。

尔时佛在室罗伐城。时诸苾刍分作两朋决择义理,便生斗诤,其小苾刍诃责大者。时大苾刍退入房中情生忿恨:「如何卑小[麸-夫+欠]突于我?」既为瞋火所烧恼故,因兹命断生毒蛇中。时小苾刍心生追悔:「我为不善,岂合瞋责上座苾刍,我今应往从乞忏摩。」作是念已,与诸苾刍俱往其处,见彼门闭,便以物开到苾刍所,欲申顶礼白言:「大德!愿见容恕。」遂见囓毒大蛇含瞋而住。是时世尊,以大悲力来至其所告苾刍曰:「汝今应可礼彼双足从乞忏摩。」白言:「世尊!云何令我礼此蛇足?」世尊告曰:「应作昔时苾刍身想而为礼敬。」时彼苾刍向蛇作礼。世尊告曰:「贤首!汝应容恕。」即为毒蛇说三句法,报言:「贤首!汝于我所已修净行,应生天上,但由瞋火所烧害故,生毒蛇中。贤首应知!诸行皆无常,诸法悉无我,寂静涅槃乐。汝宜于我起净信心,由此功德舍傍生趣生善道中。」时彼毒蛇便作是念:「我今不应亲于世尊闻三句法而更噉食养无益身。」诸傍生类饥火最强,以不食故便即命终。由于世尊心生净信,于此命过得生天上。凡初生天若男若女,皆悉法尔起三种念:「我于何处死?今于何处生?由何业缘而得来此?」即自观见,舍彼蛇身生此天上,由于佛所起净信心。尔时天子便作是念:「今我不应不至佛所礼拜供养,应往佛所报恩奉事。」时彼天子即着上妙七宝璎珞耳璫臂钏,而自庄严光明赫奕,以天妙花、嗢钵罗花、钵头摩花、分陀利花,持是等花,过中夜已来至佛所,即以天花散布佛前,礼双足已在一面坐。由是天子威光力故,令逝多林光明普照。尔时世尊观彼天子意乐随眠根性差别,而为说法。时彼天子既闻法已即于座上获预流果,既得果已白世尊曰:「我今所证,非父母等能作斯事,广说如余。由依世尊慈善力故,从三恶道拔出于我置天人处,生死流转得其边际,血泪大海皆令枯竭,身骨大山今已超过,无始时来积聚二十有身见山,以智金刚杵而摧碎之,证预流果。世尊!我于今日归依三宝,证知我是邬波索迦。始从今日乃至尽形,于三宝所心极净信。」时彼天子礼佛双足,右绕三匝忽然不现,还本天宫。

时诸苾刍,于初后夜警觉勤修澄心静虑,见逝多林光明赫奕,咸作是念:「为是梵释诸天及四天王,或是大力天子等诣世尊所而为礼觐?」作是念已行诣佛所,顶礼双足即以上事具白世尊。世尊告曰:「非梵天主,乃至亦非大力天子来诣我所而为奉觐。汝等颇忆有大毒蛇我为彼说三句法不?」白佛言:「见。」世尊告曰:「彼既命终得生天上,来诣我所。我为说法,便得见谛还向天宫。以是因缘光明普照。」世尊告曰:「以不容忍有如是过,是故苾刍若有瞋诤,宜速忏谢共相容忍,勿令后时招斯过失。」时有苾刍新被诃责,即便就彼请其容恕,遂增瞋恚而报之曰:「看此与我极为娆恼。」佛言:「不应新被瞋责便就忏摩,待彼停息可求容恕。」

于此城中有二苾刍,共论法义遂生瞋忿,少年苾刍诃责老者。时老苾刍入房而住,起极瞋恚因即命过,生毒蛇中。尔时世尊命具寿阿难陀曰:「汝可诣彼囓毒蛇所,称我言教,唱言:『无病!』报言:『贤首!汝已于我正法律中而为出家,于四沙门果随一应证。汝由前生重瞋恚故生毒蛇中,故汝宜应容恕于彼。』」时具寿阿难陀承佛教已,诣毒蛇所报言:「贤首!佛于仁者问言无病。复作是语:『汝已于我正法律中而为出家,于四沙门果随一应证。汝由前生重瞋恚故生毒蛇中,是故汝应容恕于彼。』」是时毒蛇在于房内,诟诟作声不忍而住。世尊复命具寿大目连:「汝可诣彼囓毒蛇处传我言告,广说如前。」目连至已,时彼毒蛇于户扇孔,暂出其头复还却入。世尊复命具寿舍利子:「汝可诣彼囓毒蛇处传我言告,亦如前说。」舍利子至已,时彼毒蛇于户扇间露出半身还缩房内。是时世尊自诣房中告其蛇曰:「贤首!汝已于我正法律中而为出家,于四沙门果随一应证,未得其一。汝由前生瞋恚重故生囓毒中,是故汝应容恕于彼。」蛇遂出房向世尊前蟠身而住。是时世尊告彼苾刍曰:「汝应求谢此囓毒蛇。」白言:「世尊!我欲如何行忏谢法?」佛言:「应礼双足。」白言:「世尊!岂非落在傍生趣中,我今云何礼敬其足?」世尊告曰:「汝心缘彼苾刍前身想在目前方礼其足。」时此苾刍作是想已便礼其足,蛇即以头覆苾刍顶如忏谢法。世尊告曰:「汝诸苾刍!由瞋恚故生此过失,是故苾刍若相瞋恨,应速忏摩。」晡后相瞋,旦应求谢,彼忏摩时转增瞋恚,佛言:「应先致问,后乞容恕。」彼仍不受,佛言:「应受。」至相近处不为礼敬,佛言:「至势分处即应致礼,彼应答言:『无病。』若不尔者,二俱得罪。」

复有二苾刍,平章法义情生忿恨,是时少年诃责老者,其少苾刍自知非理,礼老者足求请忏摩。是老苾刍默然而住,少者念曰:「此既极瞋不容忍我,待其瞋息后当就谢。」时老苾刍往旧房内怀瞋而住,时少年者至彼房中执足顶礼告言:「大德!幸见容忍。」彼发大瞋告余人曰:「大德!请观此人,故来恼我。」少年便念:「由佛世尊遣我忏谢,应以慈心利益心而自安住。然此苾刍,既见我来情无喜乐,我复何须求彼容恕?」便不复申来就礼敬。后于异时,其老苾刍与余苾刍来往经行共为言话,时少年者向彼行处欲礼余人,余人见已告老者曰:「尊者!此人戒净何不忏摩?」老者答曰:「此有恶心但来礼汝。」时老苾刍语傍人曰:「汝今目击但礼于汝,不礼于我,亲验此人定怀恶念。」时彼傍人报少者曰:「此人戒净何为不礼?」时少苾刍广说前事。时诸苾刍以缘白佛,佛言:「凡为诤者至相近处应为礼敬。彼应答言:『无病。』不依行者,俱得恶作罪。应但合掌而为敬礼。」

尔时具寿邬波离,白世尊曰:「正受戒时,其受戒者作如是语:『具寿!不应与我进受近圆。』时诸苾刍强为其受,不知此人成近圆不?」佛言:「邬波离!不成受。已发言尚名舍戒,况正受时得名善受?」

如世尊说:「求寂年满二十应受近圆。」而此求寂不知年几?时诸苾刍亦起疑念不受近圆,是时彼人防心而住。时诸苾刍以缘白佛,佛言:「应察彼相。」时诸苾刍露彼形体,观其隐处及以腋下,彼生羞愧。世尊告曰:「可于高象牙杙上及笐竿等挂瓶钵袋或余衣物而告彼言:『汝今可取彼衣钵来。』当举手时应观腋下毛相长短。」复白佛言:「如诸求寂正受戒时,诸苾刍众遂便为秉苾刍尼羯磨而受近圆,得名受不?」佛言:「成受近圆,诸苾刍得越法罪。」

第二子摄颂曰:

 草田村略说,  生心褒洒陀,
 贼缚不同愆,  六开僧教罪。

尔时佛在室罗伐城。时诸苾刍与诸商旅共伴而行,至褒洒陀日,见有空闲软草之地,共相谓曰:「诸大德!好软草地,我等于此为褒洒陀。」即便共坐为长净事。乃至事了,勇健商人悉皆过尽。时诸苾刍随后而去,咸被贼劫。来入寺中,时旧苾刍见此客来,便即问曰:「善来大德!安乐行不?」答言:「何有安乐?我被贼劫仅存余命。」时诸苾刍以缘白佛,佛言:「不应贪其软草平处而为长净,须逐行伴至村邑已方为长净。」如世尊说:「近村邑处方为长净。」时诸苾刍半已入村、半在村外,便作是念:「我今别住为作长净为不作耶?」时诸苾刍以缘白佛,佛言:「其入村者,应集一处而为长净。在村外者,离村势分共集一处为长净事。苾刍未集不应长净,若不集者得越法罪。」又诸苾刍共诸商旅在道而行,至长净日,诸苾刍等告商人曰:「贤首!暂住。我今欲为长净之事。」商人告曰:「此有贼怖,仁可急来,我不遑住。」时诸苾刍随伴而行,作如是语:「可于此住,可于此住。」遂至天明。诸苾刍等以缘白佛,佛言:「不应至日而不长净,应随道行共为长净。」彼在路行共为长净,时诸商旅皆起讥嫌白言:「圣者!我等畏贼咸悉默然,仁等何因故高声耶?」时诸苾刍以缘白佛,佛言:「不应广说,应略长净。」然彼商人尚怀讥论,世尊告曰:「应可心念而为守持。有六种事心念守持:三衣舍、三衣分别、长衣舍、别请、作长净及随意事。应如是说:『今十四日僧伽长净,我苾刍某甲于十四日亦为长净。我苾刍某甲,于诸障法自陈遍净。我今且为守持长净,若于后时遇和合众,我当共和合众而为长净,满诸戒聚故。』如是三说。若至此日应为长净,而不作者得恶作罪。」时诸苾刍人间游行被贼所执,贼相告曰:「君等今可净诸苾刍。」时诸苾刍知彼贼意欲行杀害,告彼贼曰:「何意仁等欲害于我?」贼曰:「汝等苾刍,与王大臣长者商客并悉相知,彼于仁处情深信敬,仁当告彼,彼于我等为无利益,为此须净。」是时众内有一苾刍,犯故妄语便自念曰:「我今被杀,带罪身亡当生恶趣。」唤余苾刍就于屏处说所犯罪。时贼见已告曰:「仁者欲往何处?」苾刍报言:「我作少许苾刍法事。」时贼复云:「汝欲逃窜耶?但可住此,不应余去。」是二苾刍即对贼前说所犯罪:「大德存念!我苾刍某甲犯如是罪,此所犯罪,我今于大德前从清净来,并皆发露说罪,我不覆藏。由发露说罪故得安乐,不发露说罪不安乐。」第二、第三亦如是说。是时群贼见说罪已问言:「仁等不作故妄语耶?」答言:「不作。」「若如是者随意当去,慎勿告人云此相遇。」时彼苾刍心生追悔:「我对俗人说所犯罪。」以缘白佛,佛言:「汝等苾刍,凡诸贼者是险处贵人,汝对说罪,此名善说。」

缘处同前。时有苾刍人间游行为贼所执,贼相告曰:「仁等今可净诸苾刍。」时诸苾刍即知其贼当欲害己,告诸贼曰:「何意仁等见害于我?」贼同前告,乃至为此须净。苾刍报曰:「但能放我,终不说汝。」是时其贼作如是语:「为要契已然后相放,仁等每于月十五日大众咸集有所宣说,其所说法应为我等而广说之,我当放汝。」时彼众内有苾刍诵戒通利,即为广说波罗底木叉竟,贼主告曰:「尊者应去,随所至处慎勿说我。」时诸苾刍既得免已,后生疑念:「我等对贼说别解脱经。」以缘白佛,佛言:「凡是贼者林野贵人,汝对说者此为善说。」

缘处同前。时诸苾刍在跋蹉国游行人间为贼所执,贼相告曰:「仁等今可净诸苾刍。」是时贼中有一先是苾刍相近住人,告诸伴曰:「何劳杀此?应以连根茅草可急缚之,令其饥渴自饿而死。」时彼群贼即以茅草缚诸苾刍,弃之而去。时跋蹉国王名乌陀延为猎而出遇到其所,告从臣曰:「此是鹿熊耶?」走骑观察乃见苾刍,问言:「仁是何类?」苾刍答曰:「是出家者。」「于何类中?」「是释迦子。」「何为此住?」答:「我被贼缚。」「以何物缚?」答曰:「生草。」王曰:「何不拔起?」报曰:「世尊为我制其学处,若复苾刍坏生草木者,得波逸底迦。」王即下乘自手解放,各施三衣舍之而去。时诸苾刍遂生疑念:「我等对王说其罪相。」以缘白佛,佛言:「汝诸苾刍!必有如是刹帝利种灌顶王者,为说罪相,此为善说。」复白佛言:「对有犯人得说露不?」佛言:「不应对有犯人说露其罪,必有难缘对说无犯。然于同犯罪人,不应对其说悔。」

缘处同前。有一苾刍,情多愧耻坚持禁戒爱乐学处,忽于一时犯初众教,便生懊悔情怀羞耻,形色羸黄积渐成病。有余苾刍来慰问曰:「大德!何故身体痿黄?有何病苦?」彼默不答。后有得意苾刍来问,彼即具陈,报言:「具寿!若实尔者,我今为汝白诸苾刍。」答言:「汝若告者我当自杀,宁向他国方陈其罪。」时彼二人相随而去,彼于半路便即命终。时伴苾刍作如是念:「所为之人今已命过,我于今者不应住此。」即还本处。诸苾刍见告言:「善来大德!所有游履安乐行不?昔日共伴今何所在?」即便啼哭告曰:「其人已死。」发言而叹:「虽知诸法皆悉无常,然彼苾刍带罪而死,堕捺落迦几时当出?由斯我忆非常恻怛。」时诸苾刍以缘白佛,佛言:「彼释迦子是从罪出。」告诸苾刍:「凡是罪者我说由心,能从罪起不由治罚,是故我听必有如是禀性羞愧,应对一人而说其罪。」时诸苾刍,有解经者、解律者、解论者,犯众教罪。彼向众中陈说其事,有余人见便作是言:「此等大德是妙阶道,彼由造罪到如是处,余苾刍等当复如何?」以缘白佛,佛言:「应诣他处陈说其罪。」此诸苾刍同前命过,佛言:「应对一人而为说露。复有大福德人,或是众首上座,亦应对彼一人说悔。」

第三子摄颂曰:

 合免者应放,  穿渠遣众行,
 一日至四旬,  皮肉皆不净。

尔时佛在室罗伐城。具寿阿难陀次当番直,尔时憍萨罗国胜光大王来诣其处,礼双足已在一面坐。时阿难陀于圣教中略为说法,王言:「大德!我无他事,为我广说。」时阿难陀更为略说,王复白言:「圣者!我无他事,愿为广说。」如是至三,阿难陀答言:「大王!王虽无事,我有他缘。」王言:「大德!有何作务?」报言:「大王!我当寺直,应须捡挍。」王便念曰:「此是我事。」即便敬礼奉辞而去,往诣佛所,顶礼佛足白世尊言:「我是刹帝利灌顶大王,但是我所作事我即应作;若是皇后应作、若是太子及以大臣,并诸将帅群寮人庶,所合作事,各依职位而悉应作。世尊乃是无上法王,唯愿世尊,应合免者放免其事,慈愍故!」世尊是时默然许可。时胜光王从座而去。尔时世尊告诸苾刍:「汝等当知!我今听许,应合免者,不应差作知僧事人。」时诸苾刍,不知谁是合免之人?世尊告曰:「解经、解律、解论者,此等应免。」时六众苾刍才读诵得两三品经,遂便自说:「我是持经者,我亦合免知僧事人。」以缘白佛,佛言:「遍持经部方免知事。」复有但持一两波罗市迦,遂便自说:「我是持律者,亦应免我。」世尊告曰:「遍持律部方免知事。」复有唯读一、二小论,遂便自说:「我是持论者,亦应放我。」世尊告曰:「总持论部方免众使。」

缘处同前。时憍萨罗国胜光王边隅反叛,王令一将持兵讨罚,遂被他败振旅而归,如是至三被降归国。时执政大臣遂白王曰:「贼兵强盛军将无功,自非大王亲临讨罚,无由降伏。」时胜光王击鼓宣令遍告诸人:「但于国内解执刀者,咸可从征。」时王亲自严整四兵罚彼不臣,固守而住,其城恃险卒难降伏。是时大臣复白王曰:「给孤独长者有大福德天神拥护,彼若来者此或归降。」时王遣使告长者曰:「我有少缘要欲相见。」长者承命即诣王军。时彼贼徒尚未降伏,既历多时。王问长者:「仁不有心念居家不?」即白王曰:「我实无心缘彼家室,但有私心愿见僧众。」时胜光王勅留守曰:「在彼圣众不应与教,方便遣来我欲相见。」留守大臣见王教已,便作是念:「我今云何不与其教,令阿离耶得诣王处?」时有老臣便相谓曰:「我为方计令诸圣众自诣王军,而非我等与其教令。去斯不远,有古王梵授故旧苑园并悉摧毁,诈言重修决渠穿寺,以此方便彼当自往。」留守大臣将诸部从入逝多林,便于寺内以绳絣络决渠通水。诸苾刍等问言:「贤首!汝何所作?」报言:「圣者!天子有勅,欲令我等于王旧苑令重修治,逝多林内通渠洩水。」苾刍告曰:「云何仁等坏佛发爪窣覩波耶?」答曰:「此乃王教今欲如何?我无二头,谁能拒勅?」众便告曰:「幸可暂停,我自诣王共为商度。」苾刍问曰:「今欲往彼,当日还不?」大臣答言:「不得,乃至七日亦未能回。」以缘白佛,佛言:「若诸苾刍有大众事者,我今听彼齐四十夜守持应去。」诸苾刍众不知云何守持?世尊告曰:「先敷座蓆次鸣揵稚,以所为事先白众知。众既集已,应可劝奖情乐苾刍:『汝能为僧伽守持四十夜出界行不?』彼应答言:『我能。』次一苾刍先为白已,次作羯磨守持而去。」时具寿邬波离白世尊言:「颇得守持一夜出界行不?」佛言:「得。」复白言:「守持二夜、三夜乃至十夜、或二十夜、或三十夜、或四十夜出界行不?」佛言:「得。」复白世尊:「颇得守持过四十夜出界行不?」佛言:「不得。应须过半住于界内。」「如世尊说:『守持一夜。』对谁应作?」佛言:「应对一人,乃至七夜咸对一人。若过此者对僧伽受。」「如世尊说:『皮非净』者,其肉净不?」佛言:「皮非净者,肉亦非净,乃至筋骨并皆不净。」

第四子摄颂曰:

 影胜王床施,  王母物入僧;
 乌鹚鹤鹫凋,  苾刍不应食。

尔时王舍城摩揭陀国未生怨王鞞提呬子,由提婆达多极恶知识所破坏故,其父影胜如法圣王,抂断其命。时未生怨王情怀追悔,见父床座洟泪交流,大臣报言:「昔日先王深信圣众,应以床座奉施僧伽。」即遣使者送其父床施僧住处。时诸苾刍受彼床已,于门屋下而敷置之。王于一时诣僧住处,见其父床在门屋下,复增悲泣。是时大臣白言:「圣者!大王本意不欲见床,为斯事故持以奉施,仁等云何敷在门下?令王重见悲涕转增。」时诸苾刍以缘白佛,佛言:「不应以王卧具安在门下。」彼敷廊下,起过如前,佛言:「不应敷在廊下。」彼便以床置于房内。诸不信人便起讥谤:「先王之床苾刍已卖而为饮食。」世尊告曰:「于月八日或十五日,于廊簷下而为敷设。」诸不信人见复谤曰:「此非先王所卧之床,王所卧床苾刍已卖,共为饮食。」以缘白佛,佛言:「宜于床上明书其字,此是频毗娑罗王所施之床。此床既尔,其胜光王为母施物,广说同此。」

缘处同前。于夜分时忽然降雹大伤禽兽,是诸人等悉皆夜出,所有堪食禽兽之类咸悉持归。时六众苾刍为性好乐多食久眠,晨朝起已瞻视四方,若于人家有火烟起,或于田野见鸟群翔,即往其处而求饮食。时见鹫鸟从空飞下,因即相报俱往其处,收诸自死乌鹚、白鹭、鸺鶹、凋鹫,担负而归。时婆罗门居士见而告曰:「阿遮利耶何用此物?」答言:「我将欲食。」彼复问言:「不应食物何故食之?」答曰:「所应食者求之既无,岂于此物而不得食。」因被讥嫌,以缘白佛,佛言:「苾刍不应食诸乌鹚白鹤凋鹫之类,如其食者得越法罪。」

根本说一切有部目得迦卷第六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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